2019年4月22日 星期一

回溯--公子循

2019.04.22


最近都在走內在的議題,看見自己的信念再記錄下來。而且發現有違背自己感受的事時就會噁心想吐,有時只是一個場景片段,有時只是一段對話。這是長久以來的壓抑、妥協到了臨界點即將爆發了。我必需看見自己的盲點、需求是什麼?

為什麼我怕傷害他人,而不斷的退讓到炸傷自己的地步。而且寧願讓自己受傷,也不願意去拒絕明白的說出來,這是為什麼?

原來靈魂慣性付出信念讓自己沒有界線,侵入別人也讓別人不放過自己,模糊不清的互動關係反而受到傷害。
我覺得夠了,走到這裡我終於知道問題在哪裏了,於是開啟了記憶,讓我去尋找自己的碎片回來。

畫面進來一個黑髮披肩的男子,身穿深衣,他把匕首推進自己胸膛說:「我不會讓你忘記我的!」轉身跳下城樓,燦笑著摔下去。

突然胸悶胸痛到難以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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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公子循,我是國家衰亡落魄的王族子弟,即使我有許多的經世策略,可是四處流浪的我也無法溫飽。
直到有天得知門客的招募,於是我就前往自薦。成為了公子白的門客了。

受到公子白的欣賞,我成為了公子白的教師。我努力的將自己所學盡量的教授給他,可是公子白對這些感到興趣缺缺,他招募這麼多食客是為了要壯大自己的聲勢,對外才有名望,而門客能不能為他辦事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白君看上我的才華,但上課又不專心,讓我懷疑他看上的是我個人而不是才華。
白君有妻兒,但我很少見過,後來才知道白君有許多的男寵。
有天他招我去某個堂室上課,我覺得莫名為何更改地方,於是匆匆趕去了。一進內室才看見白君跟其他男子在一起玩樂,白君招手叫我過去一起加入,讓我暴怒離去。

我打算離開了,我不願浪費心神在這個人身上了。離開前還是要見面告辭。
白君跟我單獨見面,跟我道歉說他喝醉了,大人不計小人過,他以為我是其他男寵,希望我留下來,他非常喜歡我的教學,而且我離去也沒有安身立命的地方,希望我考慮看看。
我心軟了就繼續留了下來,後來白君很認真上課,也一起共同討論當局的局勢,讓我很有成就感,覺得他真是認真的好學生。

他常常透露他的身份讓他痛苦,他想自由自在的四處遊走,想過像我一樣的自由生活。
我正經的告誡他:「我的自由是不溫飽的,而且我遇見好君主,不然我也沒有跟你自由討論的安逸生活。」

他深思了,我覺得他可能聽進去了吧。這樣幾年後我們變成無話不談的朋友,私底下說話沒有任何的禁忌限制。
我發覺不太對,他看我的眼神跟看男寵一樣,但又帶著依戀,讓我驚覺我們太靠近了,我對他就是朋友之誼,我不希望有任何越線的事發生,於是我開始慢慢疏遠,但是他還是發現了。

他終於透露出他的愛意,我很痛苦。他說不碰我只要跟我一起就好,我無法,這違背我的感受,所以我決定離開他了。
我跟舊日屬下聯絡上了,所以我打算回到故鄉,去做簡單的工作,不在這裡當門客。

我跟白君說:「我要回鄉了,來跟你請辭。」

白君震驚的說:「連你都要離開我了!」

我不懂他的意思。

他站起來說:「好,你可以回去了,讓我送你一程。」就漠然的離開了。

我有點難過,友情變得曖昧不是我所願,也只能離開了。
幾天後我要離去了,白君說:「我送你,我們上城樓一看好嗎?我想看見你要走的方向。」

於是我跟白君單獨的在城樓上,衛士則被他斥退留在樓下。我們在城樓上相對無語,我覺得多說什麼都無意義。
他要求我擁抱他,我直接拒絕了,激起了他的憤怒,他強力的抓住我親吻我,我氣到推開他。
白君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說:「接受它,那麼你是我的人,我可以保你無憂一輩子。」

我斷然拒絕,覺得他或許會用匕首殺我吧,我也無所謂了,誰都不可以強迫我的感情。

我看著後路準備逃跑時。他說:「我的位置我一點興趣都沒有,生命對我來說沒有意義,直到遇見你,而你要離去,我人生還剩下什麼!」
他反手將匕首送入胸膛,燦笑著說:「我要你永遠記得我!」就轉身跳下城樓。

這一瞬間的事,我已經空白呆滯了。
衛士衝上來抓我,把我帶回王城。我受到嚴刑拷打,最後砍頭行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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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痛,我看見了黝黑帶紅的碎片就這樣刺在我心輪上,好像不斷的告訴我,不可以忘記祂,我的拒絕讓祂因我而死,所以我不能忘,不可以傷害別人,我要妥協,我要壓抑跟忍耐,不然就有人因為我而死去,我無法接受。

阿循,麻木的看著我,沒有眼淚,情緒沒有波動,好像這是別人的故事跟他無關一樣。

我看見了被禁錮的靈魂在黑暗的監牢中,不斷的悔恨掙扎,我不知道何去何從。
阿循茫然的說:「我不愛他,為什麼要勉強我,為什麼用死懲罰我,我做錯了什麼?」

妲洛哥哥說:「祢一定被拘禁很久了,放下自責吧,祂的生命不該由祢負責的,即便祂自殺了也是祂的選擇,祢要認知到祢是自由的,不愛祂也不用再牽掛祂了,放下吧。」

我看見光了,我的監牢消融了,是爸爸來了,嗚嗚我哭了。

爸爸抱著我:「小乖,你出來了做的很好。」

我說:「我不要跟祂對恨了,我要出來,祂跟我沒關係了,我不抓著這個痛苦了,我要放下了。」

我看見阿循哭了。

告訴祂:「祢回來了,好好休息吧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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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畫畫意識到,自己因為愧疚跟憤怒,抓住別人碎片的力量形成了掛勾。
我選擇放下後,別人執著碎片也無法留在我身上了。
不論發生什麼事,個人的生命是自己負責的,界線清楚,也不會將別人生命的重量背負在自己的身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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