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8月14日 星期二

回溯--貴女安娜

2018.08.14


休息了好幾日讓自己放懶、畫畫、看書、做家事,覺得要穩定自己不容易,唯有在畫畫中讓自己不容易那麼焦躁。我想現在該寫下安娜告訴我的故事了。

那天在睡前,我聽見一個很痛苦的聲音,祂清晰的說:「妳要看我嗎?妳敢看我嗎?」
我很抗拒,但我還是說好,我要看祢。

「我是安娜。」祂說。此時我看見一個沒有眼睛,鼻子還有下巴碎裂,沒有牙齒的女人。我心痛不已,我也害怕了,並不是因為祂的外表,而是害怕接下來的回溯,是什麼樣的人生。我心情直接進入非常不穩定的狀態,我跟安娜共振了,我連出門辦事也可以沮喪到在路邊哭起來。
我回家馬上整理心情,覺得早死晚死都是死(?)就拼了啦!

我跟安娜對談要直接回溯。我在哭泣時,安娜在旁邊冷眼:「妳比我幸運呢,這樣的心情小事,可以哭成這樣,我的人生比妳還要痛苦。」

我心想要吵架膩就直接反駁:「痛苦,就是痛苦。情緒感受並沒有大小的分別是無法比較的。只要我覺得難過,即使只是小事,那也是痛苦。」

 安娜聽到我這番話愣住了。良久祂幽幽的開口說:「妳說的…的確是。」

我往上跟哥說:「我要回溯。」

哥:「妳現在可以嗎?」

「可以,事情不搞清楚一直卡情緒裡,超痛苦的好嗎?」

「好吧。」哥摸摸我的頭:「如果太難過我還是會切掉的哦。」

「嗯好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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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安娜,奧地利人,家族是王室旁支,而我只是父兄的政治工具。從小我就學習貴族禮儀,要學習貴女優雅的儀態與氣質,父兄們常常跟家族女孩們說,要為國家盡力,為了維護傳統與勢力,女孩們要好好的學習,表現出最好的自己,自然鄰國的王子貴族們就會看上我們,也幫助了家族的穩定。

在我十八歲時,父親跟親戚們舉辦了盛大的舞會,邀請其他國家貴族們來奧地利參加。
女孩們都打扮的光彩耀人,而我心裡知道這次的舞會是要穩固家族地位的聯姻,但我也希望可以遇上喜歡的人,而憧憬著美麗的愛情。

舞會裡一支支的舞,彼此跳過,也淺淺的交談。來自瑞典的查理,跟我說我碧綠的眼睛很美,讓我害羞了,高大斯文的他,我覺得嫁給他好像也不錯。經過幾天的相處,我被查理求婚了,於是父兄同意我遠嫁瑞典。
瑞典是怎樣的概念,我不曉得,我只是幸福的知道我要結婚了,我的親戚姐妹們也決定她們要去的地方。

不瞭解政事的我,還以為這是多麼幸運的事情,滿心都是浪漫的情懷。於是我準備了一個月的時間跟家人道別還有籌備婚禮,婚禮在奧地利舉行,婚後就前往瑞典了。

一路上坐馬車再坐船,到達這個陌生的國度。查理的家族是國王的近親,查理的職位是保衛國家安全的高級長官。我來到查理的家,豪華的程度令我驚訝,他一個人就擁有大片的宅邸跟大量的傭人。我覺得我還是不夠了解他,等時間長久了,我自然就知道了吧。

剛開始我們有一段蜜月期,讓我覺得我非常的幸福,即使這裡冷的比我國家還要早,但是我覺得在陌生的國度我依然安心。

後來查理出門,久久才回家一次,說是各國的戰況,他必須要去盯著。沒多久我受到冷落了,查理會帶女人回家,並且警告我,不要亂說話跟傳信,這些女人只是他的玩伴,我依然保有夫人的地位。
我很傷心,我的感情很脆弱。雖然我一開始就知道是政治聯姻,要同時擁有美好的戀情是不可能的事,但是我還是會奢望有人可以疼愛我,從那時開始我放下期待後就收了我的愛戀,專心做查理的夫人了。

一年後某天家裡要舉辦盛大的舞會,查理叫我不用管這件事,他管家會處理,我只要乖乖的不要插手他家族的事就好,我只好聽從。
舞會那天我做了稱職的查理夫人,有禮貌的跟其他貴夫人聯繫感情。直到舞會開始,有一位紳士邀舞,他跟我一起跳舞,他叫安東尼是法國人,來學習瑞典事務的,他說我的眼睛很美,感覺他對我有意思,但是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了。舞會結束,又回到枯燥的一人生活。

有天,查理回家後叫我收拾基本的衣著,他說:「妳父親背叛了我國,而且也不知道逃亡去哪裡了,妳不配做我的夫人,送妳回去,我也不近人情,不如我養著妳,妳就幫我做家事吧。」
他接著拿出一疊的信丟到床上:「妳一直跟妳國家聯絡到底有何目的?!」我不知道我托人帶回家鄉的信件都被查理攔截。

我氣到發抖傷心又憤怒:「我只是寄信問安家裡不可以嗎?為什麼你不信任我!而且我父親不見了,我也不配做你的夫人,你放我回去好了。」

查理捏住了我的下巴看著我:「妳不可以離開這裡,我怎麼知道妳會帶什麼情報回去呢?妳還是乖乖待著吧!」

我很害怕,這麼可怕的人,我當時怎麼會看上他的。查理不理會我就走了。我被管家帶到傭人室居住,開始了當傭人的生活。

沒多久查理娶了新妻子,他妻子不曉得我過去的存在,我覺得很悲哀。而查理看見我時就露出猥褻的眼神,不久他就來強迫我發生關係,我不願意,他就毆打我,用更激烈的手段折磨我到他滿意。我想離開這裡,可是我無能為力,我盡量在廚房或是洗衣房,讓他看不到我,能躲就盡量的躲。

大概兩年了吧,有天我在後院晾曬衣服時,只有我一人做這些粗重的工作,天氣開始溫暖,我雙手的凍瘡沒有比較好,也沒有人會幫忙前夫人的工作,他們知道查理不喜歡我,如果幫了我,可能他們的工作就沒有了,跟我一起來的管家們,早不知道消失去哪裡了,我都不敢想,只希望她們能平安。

這時我在草叢裡發現了血跡,我嚇了一跳,我並不想惹麻煩,曬完衣物我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,但我聽見呻吟聲,還是循聲音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。
我看見一個滿臉鬍子的男人,縮在倉庫的角落,他的手捂著肚子,不斷的流血,我倒退要走,這令人太不安了。

男子出聲叫我了:「夫人!」

「我不是什麼夫人,你不要亂叫。」

男子:「你認不出我了?我們跳過一支舞。求妳幫幫我!」

我忘了眼前人是誰,被他提醒我還想了一下:「你為什麼在這裡?」

安東尼:「因為發生了一點誤會就被當賊人了。妳可以幫我的忙嗎?」

我:「我怎麼幫,我什麼都不會啊。」

安東尼:「請妳拿藥物給我包紮,還有食物好嗎?」

我點頭:「可以,然後你自己出去哦,我只能幫這些了。」

於是我回去房間找一些布,我拿不到藥品,然後到廚房要了一些食物,走到倉庫時,被家裡的警衛包圍了。完了,有理都說不清了。

我被抓起來關在地下的石頭地牢,關了三天,一陣陣的暈眩我已經餓到說不出話了。
警衛把我從地牢帶出去,來到了查理的臥房。 警衛把我丟到地上就走了,查理冷眼的看著我:「妳跟那個法國間諜在一起多久了?」

我實在沒力氣,只好搖頭說沒有。

「說謊!以前在舞會時你們就眉來眼去的!」

 「我沒有!」我用力的說著。

查理抓住我的頭髮:「我最恨別人欺騙我,背叛我,妳居然在外面有姦夫。」

查理就是個瘋子,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。我掙扎著要逃離他的束縛,沒辦法我完全沒有力氣了,我怨恨的瞪著他,看能不能喚回他的理智。

查理更憤怒了,看著我的雙眼說:「可惜了這雙美麗的眼睛…」他用拳頭重毆我的臉,我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,打到我都不知道人了,我昏過去前聽他叫警衛,說我聯合敵國間諜要挖眼去鼻。

我痛到醒來,我沒有眼睛了,我摸了我的臉,不敢再摸了,我只是痛極了,不知道是心痛還是身痛。我想著為什麼我要為我沒有做的事情負責,為什麼我是政治的棋子…。

我覺得好冷,睡一下可能就醒來了吧,這只是惡夢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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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著安娜哭泣,安娜很鎮定,沒有傷心的感覺只是冷冷的看著我。我不知道如何安慰起,這樣的疼痛誰能忍受。

安娜:「我是個貴女,我依然要有我的儀態。」

「可是,可是祢傷成這樣…安娜祢恨祢丈夫嗎?」

安娜:「恨,但是我更恨我的家世,以及我無法救我自己的悲哀。我像個困獸,只能被動的任人欺凌。」

我更傷心了,我就是這個感受,無力感,覺得自己就是廢人,很多事都只能被動的無力感。我跟安娜的感受合一了,所以尚未回溯就控制不住的沮喪。

我想解套:「安娜我們來解套。」

「要如何解套?」

問倒我了,我想解套卻不知道如何的做。因為我也是心情煩亂的沒有任何思緒,我甚至還認為這麼亂的我,是否連回溯都是假的,我幻想的。

安娜憂鬱的看著我:「如果妳認為我是幻想的,我的存在有何意義?」

祂一句話嚇醒我了。「安娜我知道錯了,我知道我們都是存在的,原諒我亂說話。」

我看著祂:「我們現在都很痛苦難受,我來祈禱源頭來療癒我們的傷痛。」當源頭的光慈愛的來到我們的身上,我覺得我穩定多了。

「安娜祢要恢復嗎?」我想想後問了祂。

安娜點頭:「這麼久的時間我也該照顧自己了,至少我可以照顧我自己的心。」

於是在光中安娜恢復祂原本的模樣,祂真是美人啊,金髮碧眼的模樣好美。

我:「真是瞎了查理的狗眼。」

安娜笑了一下又恢復了冷冷的模樣:「我早不愛他了,我早就想離開那個環境,即使我被他背叛了,我也沒辦法復仇的,我死的這麼慘是他欠我的,我一點也不留戀,還有妳不要找他過來。」

「哦!我也不想找這個人渣。」我自己都忿恨不平了。

我跟安娜擁抱後,祂說祂想休息了。這次我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,哥都擋了吧。
我情緒平復了不少,問了哥哥:「就這樣嗎?還有為什麼安娜這麼慘啦。」

哥回答:「嗯,尊重安娜的感覺,很多事不是說原諒就可以的。」

「哥祢真上道。」

哥:「就等待吧。」

我疑惑:「那為什麼出現安東尼的事安娜就GG了?」

哥嘆氣:「是還安東尼的。」

我傻眼:「蛤?是業力哦。」

哥點頭「嗯。」

算了當我沒問,這麼糾結的事,靈魂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啦,好難理解喔。

後來下世就是安德烈在法國的事了,真是環環相扣啊=”=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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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的回溯,關於愛、家庭議題、背叛…多種願望一次滿足(咦?
我想起我牙齒很不好,只要牙齒壞掉我就心情超差的,老覺得我跟牙齒一直是無緣份的存在,現在終於知道了,身體的傷,心裡真的會知道。

這個自由年代真好,要好好玩啊,安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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