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6月29日 星期五

回溯--哲也的故事1


2017.12.28


幾天前,在睡前看見一個片段,用第三人的視角看見一個軍人拿刀砍了一個正在著妝的小旦,然後畫面消失了,我還沒睡著,驚醒了,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,很像看電影一樣的感覺,沒有情緒上的波動。

覺得很像回溯,但是沒有過程,覺得疑惑,就是悶悶的,最後不管了繼續睡,從那天就開始睡不好,全身痛,然後情緒當到谷底,讓我很厭世,真不想活的那種,這個情緒何來,不曉得。

心情不好是事實,就像突然的烏雲遮日一樣,那種憂鬱的感覺,再次的回到我身上,然後畫畫整理自己,紓解了一些,但沒有比較好。
老師跟哥叫我早睡,說要”修整”我。
我知道祂們要整理我了,所以就早早睡覺了。

第二天26日,起床後,覺得好些了,雖然還是認為灰灰的,但是至少有好了一些,忙了一些事,精神好了許多,覺得這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大腦不能解讀的事,但是恢復情形很快,自認為進步了不少,以往都要最少兩三天吧。
晚上繼續畫畫,畫完了舒暢許多,就傳給小湛看,她說我在縫補自我,哦哦原來如此啊。

到了睡前跟老師聊聊,我很在意那軍人砍人的一幕,我以為我是小旦,但是不太對勁,所以問是不是回溯。

我喜歡歷史的一些文化,但唯獨對清末民初的歷史或戲劇,不喜歡到完全不想看的地步。
沒想到原來就是開端…
我要求老師給我訊息,老師答應了,叫我手放心輪去感應,會開放片段給我知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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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,外面下著雪,一位溫柔美麗的女子忙進忙出的整理著家裡,我看著她,滿滿的幸福,這個家族看來不是小家庭,房子不小的古式建築。
我成婚不久,所以心情非常的好。

那天外面來人拜訪了,一個穿黑白兩色有披風的警察上門,通知我要入伍了為國家效忠。
我的愛人放聲大哭,她不願意,但是沒辦法,附近的男人們幾乎都報到了,而我即使家庭有地位也是要去。

她沒辦法,也不知道我還能回來嗎?所以崩潰大哭,抱著我,但什麼也沒有說。

畫面到我坐飛機到某個地方,再搭船前進某地,目的就是要襲擊當地。我看見我自己拿著軍刀,砍向著平民百姓殺去,其他軍人用刺槍玩弄別人,我真的恨,為什麼我要在這裡,我拿砍刀對人砍脖子一刀斃命。

(老師這時說,因為我心軟所以趕快的要結束別人的生命。

我已經放棄求生的意志了,滿地的屍體,我雙手麻木的看著,敵軍來了,我放棄了,死了也好,人頭落地,身體也被砍得亂七八糟的,那年我26歲。
這樣也好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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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灰階色調的回溯,這是我的某次人生嗎?我無法相信。我是不是電視電影看多了,大腦很難相信,情緒居然平靜無波。
哥沒有聲音。老師叫我快睡,要繼續的修整我。

27日 我依然身體痛,一直想睡,身體有震動抖動的感覺,我覺得我在抗拒什麼,答案呼之欲出。還是決定問小湛。
小湛說,我表面看來很穩,其實下三輪已經驚恐到絕望了,叫我拍拍心輪安撫自己,也給了我一些建議。

因為痛到麻木的關係,我在撐著,不願面對現實,其實身體已經開始發抖害怕,也在哭泣了,但是我有家庭,我要照顧好他們,讓家裡維持原樣,看著臉書好笑的貼文,我眼淚不知不覺就流出來了。一直的壓抑。

哥哥已經哭了,祂說對不起我們,祂說不知道傷害這麼大,然後我來承受,抱著我大哭,我說笨哥哥,不是祢的錯,誰知道戰爭是怎樣,要是我,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。

到了家人都睡了,團隊叫我不要憋著,要釋放情緒。我辦不到…真的,好難,好虛幻,身體很痛苦,可是大腦當機了。哥哥又哭了,叫我不要憋著。

我拍著心輪,呼喚我的覺知,祂出來了。
我開始狂哭,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辦,那麼痛,我跟祂對不起,不知道如何的幫祢,祂拒絕我的碰觸,更不願意看哥哥,祂為什麼是這樣的人生,灰撲撲的軍裝,祂有頭啊,頭在身上,怕嚇到我吧,但是手腳都被砍斷了,我暴哭啊。

我不知道怎麼辦,我很無力的說對不起,後來祂說想見一個人,祂對不起她。
我跟哥說,找她找她…

後來她來了,愛人直接走過去抱了祂說:「我等了祢好久,祢都不回家,祢在乎祢的痛,卻不看看我,今天祢願意看我了嗎?」

愛人化為一位年輕的女學生樣子,轉個圈圈俏皮的說:「祢記得我們相遇的時候嗎?」

兩人相擁,哲也變了,哲也是祂的名,祂變成穿和服的男性,全身健全,帶黑框的眼鏡,黑短髮,年輕俐落。

哲也在地上行跪禮,祂告訴我,我完成祂的唯一心願了,因為祂對不起愛人,所以無顏見她,但是今日圓滿了,兩人團圓了,雖然痛依舊,但是祂覺得可以放下一些了。其他則拜託我慢慢來療癒這個部分,祂跟她化為一個光點,回到了我的心輪。

我還是哭個不停,但是覺得很溫暖。我知道路長的很,傷痛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痊癒的。但是我願意看了,我疼惜我自己,以及過去所有的自己,送上了愛的禮物,請祢們收下。

我們一起努力,還有笨哥哥,我們要疼惜自己啊知道嗎!邊哭邊打字,雖然路很遠,但我們不寂寞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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