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11月14日 星期三

回溯--戰俘維克

2018.11.14


記憶的開啟無法預料,有時會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,而有時是碰也不想碰,能閃則閃。
某日看見關於美麗的老玻璃瓶故事,的確很美,但是我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來,還有噁心嘔吐感。我不喜歡,而且從小就不喜歡,在診所打針還有生物教室裡看見相仿的瓶子樣式,就覺得森冷的冰涼感。

跟朋友聊起時,慢慢地就浮現了記憶,而且相當的破碎,一時之間我摸不到我的覺知,我感覺祂精神失常了(?
我無法確定,但實驗片段一直流進來,讓我很難受,我想暫停一下讓自己有準備再繼續。到了晚上,那個痛苦感揮之不去,我感受到祂了,祂叫維克,但是我這次看不見祂,好像祂刻意隱藏了,不想讓我碰觸。

維克說:「妳可以找回我的尊嚴嗎?」

我說好,想多問一點,祂就如輕煙一樣散去,渺無蹤影。
我答應祂了,準備看祂的一生,我跟靈魂哥哥說我要回溯,其實心裡生氣,覺得二戰很慘欸,祢怎麼也投入了,然後我現在要找回碎片就很不爽。

哥哥跑來抱我哭哭說對不起,可是祂不後悔這樣做。
「好啦好啦知道了」我實在無奈都發生了還能怎樣。

哥擔憂說:「如果中途不行就要說欸。」

聽了好可怕,是有多大陣仗啦。
團隊開了小會討論這次回溯是由第三人視角觀看的。

哥哥緊張的說:「因為維克記憶很破碎,呈現解離的狀態,但因為有保護好,所以不致於散落的太嚴重。
「所以…痛就哥哥受了!」哥哥咬牙說著。

這個好,不然我都要抖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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維克.多斯夫,住在立陶宛,雖然是立陶宛人,但家族是俄羅斯血統,祖上移居到立陶宛生活的。維克棕髮白皙的膚色,臉上雀斑不少,高瘦又愛笑,是很陽光的18歲男孩,他最疼愛家裡的兩個妹妹。

爸爸已經好久沒有工作了,因為局勢的動盪,工廠都無限期關閉,家裡的存糧也越來越少,不只我家,整個城鎮都如此,我的國家太小,政治角力明顯,大家都不敢談論,直到有天還是被統治了,我的國家不復存在。

紅軍來徵兵,家裡至少要出一個軍人,我不想讓爸爸去,爸爸去了,媽媽跟妹妹怎麼辦?而且我年輕有力氣,去了家裡就有糧食了,熬過冬天,來春糧食就多一點了。

於是我自願當兵,在出發前整個鎮上都是哭嚎聲,有的人才15歲也去當兵,鎮上瀰漫著哀傷的氣氛。媽媽妹妹抱著我哭泣,爸爸也是坐椅子上哀傷不已,五歲的妹妹跟我說:哥哥要回家喔。
我答應了,我會回來…然後我失言了。

入伍後,紅軍草草操練我們,很多人連拿槍都拿不動,還要被毆打欺負,我們也只能忍耐,誰叫我們是沒有國家的雜牌軍。
剛開始我們無法應付戰場的事,在激烈衝突後,摸黑去拖我方的屍體掩埋起來,我都無法吃飯一直嘔吐,但久了也習慣了。

很快的我們的軍隊來到了波蘭,跟德軍激烈的戰鬥,沒多久我們雜牌軍上戰場,是為了掩護紅軍的撤退,雙方力量太懸殊,所以趕快撤退。
等我們安全要一起撤退時,紅軍棄我們而逃,軍卡車早不知道去哪裡了,留下雜牌軍,我們只好棄械投降。於是我被押送上火車往德國前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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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角轉換,我看見納粹標誌的看板就在集中營的大門正上方,實在觸目驚心。維克被抓進去後,一群醫生分類這些人,按體格年齡性別分開來,而維克被檢查後就分到邊緣房大眾矮床跟大家一起吃睡。頭兩天,這些醫生非常客氣說:「檢查完畢後,等你們國家簽好合約就會贖你們回去。」
這時大家還相信不疑,後來有人陸續出去就沒有回來,大家才開始恐慌。

沒多久就輪到維克了,旁邊是荷槍實彈的守衛軍,維克被綁牢在鐵床上,被注射了藥物,維克開始全身扭曲掙扎,青筋暴起,他們用藥物直接注射聲帶,維克再也叫不出聲音了。
我看他們快速的抄寫,沒多久,維克就被推出去一間躺滿一堆人的房間,丟下維克就走了。

我那時好痛全身由骨子透出的疼痛,我想他們注射的是毒藥嗎?而哥哥早躺地沒聲音了。
維克沒死,他們再來一次,維克身上都是青筋,顏色泛藍,全身光光的讓他們拖來拖去。

我看見維克了,因為祂太痛苦,所以離開了祂的身體在上空發呆著。後來的實驗更殘忍,在生殖器上做實驗,相當於被強暴,我都嚇到連哭都不會了,還要哥哥呼喚我叫我清醒點。而他們開始割除器官,放血,折磨到維克死去為止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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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痛啊QQ
難怪維克說請找回祂的尊嚴,祂已經破碎不堪了。我哭著要把維克拼湊回來。這時我看見維克的樣子,衣服下是殘缺的身體,我抱著祂哭著,我們來把自己找回來。

我祈禱著源頭請療癒我們,帶著我們找回自己。
源頭的光茫灑落,我看見當時的集中營有無數點點光芒過來。我說著:「我只能幫我自己,其他人我沒辦法。」於是維克的碎片就回歸身上了,完整了。

這時維克就光著身子四處的跑,高興的衝刺…。
我扶額,欸這畫風未免也差太大。「老兄穿衣服好嗎?」然後瞬間祂就一身白衣,著衣完成。

我問:「維克好了嗎?」

祂點頭笑笑。

「祢怨不怨傷害祢的人?」

我得到意外的答案。
維克:「誰叫我們打輸了。」

那個時代的價值觀真的是…,輸了也不能這樣對待戰俘啊。

維克看著我:「我想見家人,見我妹妹,我沒有回家,不是故意騙她的。」

我找了一下資料,爸媽跟妹妹不久也因戰亂而死去。哥哥找祂們來,大家一起團聚。祂們擁抱了好久好久才跟家人道別

維克說:「我好累,想休息了。」就進房間休息了。

我跟哥哥倆默默無言,累斃了覺得好慘。我在床上滾滾,謝謝源頭的療癒後,爬起來畫畫收拾一下受傷的心靈,等待自己慢慢的平復。

即使今天可以寫下這篇,又相當回溯一次,再痛一遍,感到最痛的依然是心,是歷史長流裡的打打殺殺,讓多少人心裡的創傷無法痊癒。
現在的和平是前人的努力來的,希望戰爭不起。

打完字身體的細胞還是嚇到不行一直抖抖,吃甜點撫慰自己,然後來畫畫安慰自己。
不怕不怕了,現在很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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