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8月2日 星期四

回溯--伊達朗與點點

愛犬藏獒-點點





2018.08.01


有天我看某粉專介紹藏獒,我覺得藏獒好可愛,突然覺得我也有一隻藏獒。
查了藏獒的資料,說藏獒兇猛無比是很兇惡的犬種,只親近主人而已。

我內心出現一個聲音,祂說藏獒很有靈性的,是人類訓練牠們讓牠們充滿攻擊性,為了滿足人類的控制心認為他們馴服了猛獸。

我覺得可能某覺知跟我說話吧。而這幾天覺得焦慮不安,我知道有覺知回歸了,只是我會害怕,覺得難度一直越來越高,但我還是接納我自己,如果我不看自己,誰又能看我呢?

這時正好在了解劍南的前世,祂是一位老爺爺,已經回來了,祂的人生我大概了解了八成了,於是想寫下祂的故事。
我拍拍心輪,請哥哥、內在帶我去了解未知的前世時,方爺爺跟我說:「你已經大致知道我的事了,爺爺不急。有人回來了,祂比較急,你先處理祂吧。」

於是我看見一個焦黑的骷髏樣貌的人就坐在地上,我拉著哥哥,我開始害怕,哥抱我說:「不怕。」

於是我鼓起勇氣問祂:「祢是?」

「我叫伊達朗。我不好看你不怕嗎?你真的願意看我?」

我點頭:「嗯,我願意。」
雖然我很抖,但是我要勇敢看自己,因為我抖的不是祂的樣貌,而是接下來的遭遇,即將呈現在我眼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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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這次是第三人稱視角進入回溯)

我俗家名叫伊達朗,我是僧人名叫登巴。

我看見我母親大腹便便的坐在火爐旁,黝黑的皮膚在忙著做東西,聽著父親在說話。
還有其他的家人三三兩兩的說著話。
父親說:「明天喇嘛會來看診,希望喇嘛可以知道這胎是兒子還是女兒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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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族是游牧民族,春天到這個牧場,到秋季又到那個牧場,一年遷移兩次。這次遷移後就要準備過冬了,要儲備不少糧食,廟裡的喇嘛會定期的來看家人,因為也是家人出家的關係。他們偶爾會在大雪前下山搬運糧食跟診治老人家還有病人。

喇嘛來了,家族非常熱烈歡迎,獻上了許多供佛的食物裝在驢子上,等回程時帶走。
當喇嘛看完老人家後,就看我母親,喇嘛一臉驚喜的說:「這個孩子不平凡,等孩子出生我們在過來。」

初春就是我誕生的時刻了,家人們通知喇嘛。
喇嘛們來了,來了三位,家人們很緊張,不知道喇嘛要說什麼?
喇嘛說:「我們在佛前占卜過了,已經得知出生日期,這孩子是再來轉世者,他應該出家,七歲時我們會帶他走。」於是取了法名叫 登巴。

「三歲時請帶來寺院,我們會做一場儀式,來檢測他是否是我們要尋找的人。」於是喇嘛們就走了。

母親其實很捨不得我,她並不覺得讓我出家是好事,可是全家都很興奮,而且覺得榮譽,母親根本無力轉圜,她只能傷心在心中。

再來我看見自己開始頑皮搗蛋。家裡有兩隻大狗狗,平時都在顧這些牛羊群的,我特別喜歡拉牠們的尾巴,好幾次都被母親打手說不可以。
狗狗們就用牠們的大舌頭給我洗臉。

喇嘛們常常來去,有一位特別喜歡我,我也喜歡他,他有時會帶糖給我吃,這是我在家吃不到的,所以我很喜歡他,可是他卻是將來對我最嚴格的老師。

我三歲時去廟裡了,他們叫我選擇一些器物,還有喇嘛對我說一句話,叫我點頭或搖頭,然後我又回家了。
回家後母親就哭了,父親母親就吵架了,我不懂為什麼吵架,我沒看過他們吵架啊,所以我很難過。
從那天起,喇嘛來的更勤,即使我家族遷移比較遠的牧場,喇嘛們還是來看我。

父親常常跟我說:「你以後要去佛的國度,以後要好好的跟喇嘛老師學習知道嗎?」
我懵懵懂懂的回答「好。」

我到了七歲,來了一隊的喇嘛,我有點嚇到。母親牽我的手在發抖著,於是父親把我牽過去,喇嘛們做了小儀式,就把我的頭髮剃掉了,穿上紅色的衣服長長的拖地上。
父親說:「你要上課啊,以後有空回家看父親母親。」
我很害怕要走了。父親說:「只是上課以後會回來的。」

之前家裡的大狗狗生的一隻小狗我叫牠小點點,父親把小點點抱給我說:「牠會陪伴你,所以不要害怕哦。」
於是我跟喇嘛們,還有點點也一起去廟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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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光流逝,我早已經知道我是一個出家人了,一開始跟廟裡大大小小的孩子一起做事、學習、一起睡覺很快的我就不怕了,點點不可以跟我在一起,牠跟其他的狗狗一起住了,要負責護衛廟裡的安全。

只是我的課業很繁重,我看著其他小夥伴來幾年後被他們的父母接回家,有點羨慕。
老師說:「你不一樣,他們是短期出家的,時間到了就會回去了。」

「那我呢?」我問。

老師摸摸我的頭說:「你的責任重大,你要學的可多了。」

所以我一直學習語文、唱誦、樂器、背誦長長的經典,常常也睡倒在桌上,就被打手心了。老師氣得要死,覺得這個孩子怎麼教不聽,大概吃飯跟戶外活動最快樂。雖然吃的都千篇一律的食物,比家裡還難吃,但我也習慣了。

我開始練習身心的安定,覺得有點趣味了,可以知道一些事,但是我還是想回家,跟點點玩時,我想到我家人就更加的思念。

我十四歲那年,老師們說:「你可以回去見你的親人了。」於是我跟一群小喇嘛們走險峻的山,回到了我的家鄉。
過了一個禮拜就要回廟裡了,跟父親母親道別,母親一直的哭泣,我安慰她,我現在可以常常回家了,妳不用難過。
跟同伴們會合於是我們又走過險峻的山裡回去寺廟。

我學了不少的東西,包括繪畫跟醫術,也跟著老喇嘛們定期到部落裡去祈福跟看老人家。我們的廟目前沒有主持,只有代理的長老喇嘛。在我十八歲時,他們跟我說要去其他寺廟見掌教者,讓他認可,我就要接主持的位置。
我一直覺得我不是他們說的再來轉世者,覺得他們認錯了。可是很多的跡象認為就是我,我也反駁不了。我的三位老師,像父親一樣的教導我,慈愛又嚴格,偶爾露出敬畏我的眼神,我實在不習慣,我多喜歡服務世人啊,我希望大家能和平的生活在一起,我就覺得心滿意足了。

於是我繼續學習,要幾年後夠成熟才能擔起寺廟的重責大任。
而我在定中可以看見遠方的硝煙,我知道不平靜的時代已經來臨,而危機就潛伏在我們的四周。我也學會了外國的語言,等以後出去時就可以派上用場,和平才是我心中的嚮往,我希望大家都平安。

我們的廟在不丹跟西藏的邊界,很險峻的山裡小寺廟,所以人煙罕至,除了拜山修行人,還有送來出家的人,平時都沒什麼人經過的。
有天來了一團的外國人,他們說要去山裡參觀,我聽不懂,山有什麼好參觀的。
他們就地補水,吃點東西後就走人了。
行前老師告訴他們,不要輕易去高山,要占卜修法祈福才行,不然你們不敬容易惹怒山神的。
他們可能聽不懂吧,就走了。老師還替他們擔憂。不到半個月,這些人從山裡出來了,人數少很多,我們心知肚明的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死去了。這些外國人非常狼狽與疲累,跟我們要食物與飲水後就走了。
這些外國人是來尋找什麼嗎?我覺得事情不單純的陰霾,就籠罩在心頭上久久無法散去。

這年我二十三,在兩年我就要接寺院的傳承了,所以緊鑼密鼓的準備許多事情。包括對外的聯絡還有修繕等等的事務。老師們很滿意也覺得要卸下重任了,而我精進於祈福的功課,希望世界的和平,不要降災難到這個小小和平的地方。

可惜事與願違。

有天在太陽剛下山還有微光時來了一隊人,他們穿著灰綠色的衣服,身上還帶槍械武器,領頭者帶著一個平民過來,我覺得很深的不安,三個老師也圍過來,還跟小喇嘛小聲說去後面通知大家躲起來。

平民跪在地上一直禮拜叩頭邊哭著說:「原諒我!原諒我!他們說如果我不帶他們上山,我家人會死的,對不起!對不起!」他磕頭哭嚎。

「你們來這裡要做什麼?」我看著領頭者問他。

領頭者說著不流利的英語:「告訴我香格里拉聖境在哪裡?!還有交出你們的黃金!」他用命令的口吻大聲的說著。

我聽得懂他說什麼,我更知道他們的意圖。
「沒有香格里拉聖境這個地方。我們寺廟很窮,也沒有黃金。」我回答。

他大聲的罵髒話,一個旁邊的小兵就準備過來打我。這時老師就衝過來擋人,我想讓氣氛可以緩和下來,畢竟他們有帶槍,我想保下大家可以全身而退,遠離這場災禍。可是對方是不打算讓我們逃過了。

他們好像知道我是重要人物,於是把我綁縛拖到前廣場,威脅老師們說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地方。其他人還推倒佛像,打壞東西看能不能找出黃金。三位老師被打到奄奄一息,有的士兵到後面去搜捕其他人了。我希望他們可以即時逃出去,不要被這些人找到。而老邁的點點跟我有心靈感應似的,牠衝了出來,咬死了好幾個人,點點被槍械掃射下而死。

我不知道為什麼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眼前發生的事件快到我無法反應,老師們死了,點點也死了,我被拖回廟裡,身旁是老師們的身體,我被打到無力動彈,他們把佛像丟上來,在我身上堆滿了布幔,大聲的笑著,把酥油傾倒在我身上,丟一把火就燒起來了。

我動不了,而且我很心痛,我祈禱這個世界和平,祈禱人人平安,而這些被我祝福過的人,來殺死我,殺死我所愛的人,我的祝福有什麼意義…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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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痛,一直的哭泣,我感受到伊達朗的心痛跟價值觀的破滅,覺得自己的付出像一場笑話。

伊達朗依然漆黑的坐在那裡,祂心緒沒有波動,不哭不怒,就像漆黑的佛像一樣。

我問伊達朗:「祢有什麼想法?」

「你可以畫我的狗,點點給我嗎?我好想牠。」伊達朗看著我。

「好,等下我畫給你,伊達朗祢不痛嗎?祢的樣貌…」

伊達朗:「你不用多說了,我覺得這樣很好,這是我的教訓,讓我安靜吧。」
然後祂就不理我了。

我看哥祂也倒了在那裡休息,這次我沒有痛覺只是很熱很熱,看來哥擔了99.99%了吧。好難,我不知道如何處理,只能多點時間來安撫自己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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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.08.02


幾天前畫出點點時,點點就在我家四處亂竄的,尤其牠又愛孩子,幾個小朋友坐著牠騎來騎去的,有時他們就一起睡覺,家裡熱鬧了許多。

點點一點都沒有哀傷的感覺,牠看著伊達朗。而伊達朗卻看不見牠,在昨天伊達朗鬆動了一點後,祂可以看見點點了,點點一直的舔祂,希望祂開心一點。而我知道點點一直沒有回歸牠本靈處,因為點點擔憂伊達朗,所以一直陪伴到現在。

這兩天寫了伊達朗的一生,下午我朋友說,可以用佛法跟祂對談看看。我覺得自己的智商或許沒有伊達朗高呢,勸得了嗎?

到了晚上我覺得不行了,我一定要跟祂談談,不理我也沒關係,可是已經影響到吃東西都沒食慾了。不行,我是吃貨怎麼可以被情緒打敗。

我開始跟伊達朗進行對談:「祢覺得祢人生如何?」

……沒聲音。

「好吧,祢是出家人。那我是什麼人?」

祂就看看我而已。

我開始自說自話:「我是一個家庭主婦呢。」我打開嘮叨唐僧模式:「祢是一個出家人,那是一種身份。就像我的身份,我現在是家庭主婦,我還是女人。祢是男人,祢還是祢父母的兒子,祢老師的學生,這些都是身份。

總歸一句話祢就是地球上的人,不是因為祢是出家人就比較高貴,而我是家庭主婦就比較低下。是現在我在什麼位置上,我就扮演什麼樣的人,盡什麼樣的責任,祢說對吧?」

伊達郎聽進去了,祂點頭。

我繼續說:「我只是闡述我的感覺給祢知道。自古以來很多人就這樣死去了,也有各式各樣的死法。我不覺得我有什麼特別,只是死掉的疼痛,心的疼痛是那麼難以令人忍受。

「現在我可以知道祢的故事,知道其他覺知的故事,我自己疼惜我自己,受了這麼多的苦楚,所以我必須善待我自己。

「而很多死去的默默無名的人呢?就不值得一提嗎?他們自己後世知道自己的故事嗎?這不一定。但是我覺得每個人的生死一定有它的原因,而上天是知道的是照顧我們的,沒有一個人是被忽略的。

「祢覺得祢祈福這個世界,祢祈求世界和平,因為是祢的責任,祢必須做到。所以被這些外國人給殺了,祢譴責自己沒有好好的照顧老師、同學們跟狗狗所以很痛苦。」

伊達朗突然回話:「不是嗎?我真的沒有好好的保護他們,而且我的祈福有效嗎?有意義嗎?」

我心底開始有股生氣,直接說:「祢很驕傲祢知道嗎?祢認為只有祢可以擔任這些責任嗎?覺得義無反顧嗎?
祢認為祈求了世界和平,世界為何這樣對待祢。而祢有所求,覺得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中,所以自責到現在。」

(點點在旁邊繼續舔伊達朗的臉。(好出戲…

「祢看點點到現在牠有一絲一毫的憂慮嗎?牠滿心的都是祢,就希望祢快樂!」

伊達朗哭了,抱著點點哭泣。

我繼續:「我不求這個世界對我如何,我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,我盡了我的責任,其他的就是緣份了,不強求的。祢沒有想問靈魂哥哥的嗎?祢不問問祂,幹嘛安排你這樣的人生?」

伊達朗就抬頭看了哥,祂終於看見哥了。

哥哥跟伊達朗說:「我這樣安排,雖然有部分業力的問題。而伊達朗祢做的很好,這個事件是大部分人靈魂層面上同意的,可以帶走當地一部分的業力。祢們的努力是有成效的,只是祢不知道後續的情形,就深深的自責困在裡面了,伊達朗祢真的做的很好,不要自責了。」

伊達朗問:「我可以見我的老師們嗎?」

「可以的。」

然後老師們來了,祂們深深的相擁一起,伊達朗哭的像個孩子一樣。
老師擁著祂:「登巴,祢忘了我的教誨了嗎?我們只要問心無愧就好,一切都是因緣啊。而且很多事是不得已的,祢不要責怪自己。而且小喇嘛們從後山逃離了,所以他們沒有死去。畢竟環境上我們比較熟悉啊。」

祂們在對談中我祈求源頭老爹賜予我們祝福,安撫我們的傷痛。伊達朗恢復原本的樣子了,祂不再自責自己了,跟老師們道別了。

而這時點點坐地上祂發出了光芒。有位女性的大靈魂來接點點了:「點點已經安心,所以要回家了,以後祂會常常來看伊達朗的,請你安心。」而點點就回到光中了。

「可愛的狗狗再見了。」我揮手掰掰了。

我再看著伊達朗。祂對我說:「我明白了,我問心無愧,我盡到我的責任了,感謝你。以後我會好好學習幫忙哥的。」伊達朗就回心輪休息了。

吼~我就餓了狂吃飯,吃貨的力量真大,我不想一直食慾不振啊~~

(團隊:吃貨拼進度也行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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