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10月20日 星期六

回溯--少女狄娃

2018.10.20


休息好長一段時間,好好的陪伴自己內在孩子、畫畫、打滾的,這段日子有些片段人生我都按下不看,先整理自己陪伴自己才是重要的事,如果沒有這世的我,也無法去探究過去的自己,先安穩現在的自己為重。

就在前些天,哥跟我說祂決定好了,要好好整合自己說辛苦我了。我就知道要開始啦~(躺)我好幾個前世都沒空寫,又要來新的。

我開始手指痛,這已經很久的毛病了,是雙手的手指頭痛,我習慣了也不是很在意。可是這次超痛,拿滑鼠時就感覺我的手指頭不見了,看了一下是被人砍斷的,我就切斷不看,轉移注意力。到睡前開始放鬆時,又抽痛了起來,連手臂一起來。我實在鴕鳥不想面對,覺得再滾滾兩天,可是祂等不了。

第二天就找一下是發生了什麼事。我拍拍心輪,同時眼淚掉不停跟哥說我好痛哦,為什麼?為什麼這麼痛?

哥抱我:「對不起…小乖…」哥自己都哭了。


這時我看見一位女子穿全身銀飾的衣服。祂叫狄娃,給我看祂的一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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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娃是我的小名,本名叫楊音,家人希望我有美妙動人的歌喉,所以帶這個期望祝福我。
我的家族不小,親人都很親切和氣,我常常跟著族人們在山裡玩耍,大家一起唱歌,我也一邊學習採集,認識生活所需的一切事物,直到長成大女孩。

有天族裡來了漢人的小官,他來打招呼的,女孩們擠在一起看這個瘦瘦弱弱好像風一吹就跑了的年輕人。
年輕人看見我們就臉紅到脖子,假裝沒看見我們,在研究牆上有什麼花紋,惹得女孩們笑到花枝亂顫的。

後來族長來了我們就一哄而散,免得等下被奶奶們唸。族裡雖然說男人們主事,其實大事上還是奶奶們在決定的。那年我十三歲,第一次看見我將來的丈夫,林柏東。

我比較活潑外向也不怕外地人,因為年紀小,就帶剛到任的漢人官吏們常常往山裡走,去認識近鄰跟遠親,柏東是其中一個小官,他很安靜斯文不愛說話,非常認真的做紀錄。

有些漢官對我們沒有禮貌,說話很鄙視,認為女子不應該拋頭露面,柏東都禁止他們說難聽話。在我心中的印象非常的好。就這樣三年過了,我跟柏東由淡淡的友誼發展成愛戀。

有天柏東對我說:他已經收到公文要回北方家鄉附近的縣城去就任。我以為這段戀情無法再續了。沒想到柏東放不下,直接求婚希望我嫁給他,我答應了。

柏東去跟族長談,而我跟奶奶還有爹娘說。大家都很反對,他們說漢人的世界我不明白,我嫁給對方是很冒險的事。而柏東說服族長的理由,是我嫁給他後就是官夫人,不會有人傷害我的。加上我一直哭泣,家人最後還是答應我了。

大概忙了整個月準備盛大的婚禮,我就嫁給柏哥了。兩個多月後,我很傷心的離開這個美麗的故鄉,往北方前進。一路上坐馬車、搭船往柏哥的故鄉走,我身體開始不適,所以走走停停路程延誤不少。柏哥告訴我先回故鄉,到任後再回家接我過去。

於是我們到了柏哥的家鄉,鄉民很熱情,可是他們看見我就臉色不好。沒關係我已經學地方話熟悉了一點,儀容禮儀也學得很好,我可以融入大家生活的。

到了家,婆婆臉色不好,而旁邊站著我的大姑小姑們,她們好熱情拍著我的手說回家就好,讓我安心了下來。

柏哥跟我一起跟婆婆磕頭奉茶,婆婆坐炕床上說希望我可以開支散葉,好好的做媳婦,不計較我的身份了。我心裡不太舒服,我什麼也沒說,因為我聽不太懂她們的方言,雖然柏哥一路教我不少,但是我看見他們的敵意跟鄙視,我什麼都沒有做不是嗎?

柏哥陪我幾天後準備到臨縣上任,而我身體還是不舒服一直頭暈水土不服的,他希望我身體養好一點,安頓好就來接我了。所以我跟婆婆大小姑們一起生活了。

我留了長指甲也剪短了,這些銀飾品也不能再戴了,因為姑姑們不喜歡,說我這樣沒有誠意做家事。我很努力的融入她們,可是怎麼做都不對,鄰居還會進門來罵我,而婆婆卻躲起來當作不知道也不會維護我。我出門還有小孩朝我丟土塊石頭。我感到被孤立很難過,希望柏哥趕快來接我。

這時我發現我應該懷孕了,這些常識奶奶們都有教。可是我被排擠孤立了,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婆婆說,我怕她們更生氣。

有天婆婆病了,姑姑們非常的生氣,於是族老跟一些人押我去祠堂,他們將我的手綁在身前,押我跪在地上。族老說神婆有指示,我是苗女蠱惑柏東讓他著迷,又下蠱害婆婆想要謀奪家產,所以他們要除去我,替天行道。說我施蠱,必須挖我的手臂肉,煮給婆婆吃她的病才會好。

我被幾個婆娘壓制,她們用刀割下我的肉,我一直尖叫解釋,我不是我沒有做,我肚子突然好痛,我失去了我的孩子,而他們剁下了我的十指,我已經昏迷了過去…。
我再看見我自己時,我像塊破布,被吊死在樹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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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著狄娃,我好難過痛苦,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,被一群人誣陷殺害…。我抱著祂哭了很久很久。

祂幽幽問我:「柏哥呢?」祂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的愛人。我看見柏哥了,可是狄娃看不見祂,我跟狄娃說:「祢沒有做錯什麼事,柏哥在祢身邊,不要害怕。」狄娃開始大哭,我請源頭療癒釋放我們的傷痛。狄娃跟柏哥見面了,祂們相擁在一起。

我請哥哥調資料給我知道,至少也讓狄娃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。
狄娃死了後被草草掩埋,沒多久村裡就有鬧鬼的事件,其實狄娃並沒有變厲鬼,是這些村民自己做賊心虛,自己嚇自己,造成有些人暴斃而死。有些人就搬家逃離了。

而柏東在狄娃死去沒多久就回來了,族老說狄娃是水土不服病死的。柏東非常的震驚,他不相信,找出掩埋地挖出屍首,才知道自己的妻子被凌虐殺死。村民互相推託也找不到兇手,證據指向他的親人,但是他無法對全村跟自己的母姐做什麼,他告別痛哭後悔的母親,就此離開家鄉,回到任上繼續工作,到鬱鬱生病而亡。

柏東死後找到了狄娃一直跟著,可是狄娃因為痛苦的傷痛,完全看不見柏東在身旁陪著。直到現在才相聚。

狄娃是單純的女孩子,卻因為不同族群被歧視、誤解甚至被殺害。

這樣的歧視、霸凌跟傷害到現在還是不斷的發生。希望這世界人與人之間能更彼此寬容每個人相異之處,多些包容,少些批判,就能少有遺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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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0909
後記

往往我不明白靈魂的決策跟祂對這個世界的愛跟宏觀的角度為何?對靈魂所安排的人生際遇,也常常感到疑惑。事隔多年,我問哥哥為什麼安排這樣的人生設定?

哥哥聽到我的疑惑說:「妳看見柏東族人做出傷害人命的事,感到憤怒跟恐懼,這些部分在這幾年也修復撫平了,才想問為什麼安排這種人生對吧?」

「對啦這什麼鳥人生。」(氣

哥哥抱著我翻閱這些資料給我看:「人類是有生物性慣性的,會依循生存的本能決定戰與逃的反應。又有人性的情緒面跟族群的意識、業力等等這些牽扯很廣。而靈魂們想平衡過去世的業力部分以外,也會想幫忙扭轉長久累積在當地業力阻塞的地方,加入不少新的族群血脈去沖刷,轉化。

「往往人們看見不幸的事,身經痛苦的情緒,激發人們推動更大的時代浪潮,也因為如此人類才會去思考,他做了什麼,還有他想做些什麼改變,很多緣分也跟著推動起來,這是人類層次難以理解的部分。」

「對啊,大部分人類就想好好生活,有錢賺、有房子、到處玩不生病,什麼都很圓滿,誰喜歡這種恐怖體驗啊。」我翻白眼。

哥哥笑了說:「所以早期回溯妳都氣噗噗常常罵我欸。」

「唉也是啦,現在我不會了,頂多翻白眼而已。都已經發生過的事了,我就想知道靈魂視角跟人類視角的不同啊。而不是沒事回溯來自虐的吧==」我說。

哥:「對,沒錯,我讓你開這個管道也知道妳很穩定,不會因為覺知的經歷而失去妳個人意志與獨特的見解。」

「吼!原來喔我現在才知道。」

「因為我相信你啊小亞。」

「嗯好吧,好聽話我喜歡聽,哥繼續說啦~」

哥繼續說:「所以當時我跟約定好的靈魂們設計這個藍圖的原因,是因為某些封閉族群的靈魂們著急的要找新的血脈加入,想打開這個族群的困境。祂們一直不斷的輪迴轉世這個族群,也無法離開那個地方,甚至覺知孩子更加封閉。」

「欸~我不懂。」

「舉例:如果有三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能知道對方的個性,彼此大概也知道做事的方法。有些人習慣當大寶寶要別人收拾殘局,有些人就慣性的揹黑鍋,有的人就習慣視而不見。
即使這三個人變換身份,但他們的模式因為相處太久了,最後還是又回到一樣的結局一直無法解套。這時他們就想找新的靈魂加入,打破他們僵持已久的模式,後果可能是不舒服的,但這也是靈魂們想要突破自己的方式。

「所以我跟柏東靈魂還有其他的靈魂就加入這團體內想打破平衡。我們也想推動大地業力的平衡。那塊土地上的族群對外族人排斥與恐懼,甚至為了保護自己族群的強悍慣性,是來自他們先祖與外族戰爭,意識裡無法接受外族人的進入。

「而狄娃的進入就像水入油鍋一樣了,加上她是柔弱的女性還是嫁進去的身份,就激起他們鬥爭的個性,如果狄娃是男性也沒有姻親關係,他們是不會動的。回溯裡妳看見狄娃的記憶是個人的角度,妳來看這些資料,是屬於另一種角度。」

哥哥翻著這本的資料說:「每世的藍圖,我都有收集各方的資料,要檢視自己的設定跟事後檢討呢。」

「……哥你好拼喔。」哥真的資料控。

「好我們來看吧!狄娃從南北上,一路帶上大量原本族群的能量,算是一種更新,沿路遇見的人事交換必須的資源。然後祂懷孕了,寶寶的到來,祂身上有更多地氣的滋養。因為是藍圖,寶寶是無法出生的,只陪伴狄娃一陣子而已,目的是直接進入柏東故鄉的那個村莊。

「的確,狄娃進入的村莊是非常封閉的,當地也只出了柏東這個小官。所以才對狄娃的敵視攀到最高點,族裡最有能力高升的人才被一個外族女人給迷惑了。這件事在村莊裡很快的傳遞起來,各種揣測都有,甚至激起他們被外族人統治的先祖恐懼意識。

「那些小孩子聽到大人們的謠傳耳語,才會用石頭攻擊狄娃的。而看不過的鄰里婦人就想來驅趕狄娃,希望逼祂離開。而狄娃因為有孕也不敢離開當地,等著柏東回來。而柏東接任的職務也不順利才拖延許久才回家的。」

「這都安排?」我問。

「是的。只是族人的靈魂們沒有想到自己的覺知孩子做出祂們意料外的事。」哥歎口氣說道:「妳知道人有自由意志的。」

「對啊。」

哥:「所以藍圖設定上有些路徑指標是靈魂認為進行的路,可是實際上覺知不一定這樣做,因為人性,有各種爆發性的影響力。原本祂們設定上是村人質疑狄娃迷惑柏東,在柏東沒有回來前休離狄娃,狄娃的孩子流產,狄娃因為流產而死去,等柏東回來堆動,查出誰逼死狄娃,整個村莊的團結分崩離析,甚至搬離這塊土地。

「可是村民的靈魂嚇傻了,祂們不曉得怨恨引起心裡的黑暗面,用處決的方式處死一個女人。事後村民後悔了,因為柏東是個官,是可以辦他們的。因為如此村莊也的確分崩離析了,不少人離開故鄉隱姓埋名,開始新生活。有的人暴斃,其實是靈魂覺得不行了,不想滾雪球的越鬧越大的走這條路閃人。有些覺知是什麼個性,也透露靈魂有類似的慣性啊。」哥遠目。

「後來柏東回來了,卻因為親人的狠毒,讓柏東無法承受失去妻子還要跟母親手足決裂的事實。而實際藍圖大轉彎了,柏東傷心的離開此地,後來他的確是走上因病而亡的藍圖,只是覺知真的傷心了。柏東本靈將柏東送到我這裡來陪伴著狄娃,希望狄娃可以想起祂。而狄娃也因為我們本來就有的議題,背叛、失去孩子、孤立無援才封閉在那個時空裡了。

「謝謝妳幫了狄娃,也讓哥哥思考我該幫助自己為先,而不是在自己都破碎的狀況下還是選擇幫助別人。我也反省了呢,也學會了不少。」

我抱哥哥:「哥哥別自責喔,祢超棒的,這些都是經驗啊,雖然好痛,但我知道我可以愛回自己,記得不要操死自己了啦。」

「我知道啦愛妳小寶貝~」

「我也愛哥哥喔,事隔多年我也能理解這些安排了。謝謝哥哥告訴我~」

「不客氣,靈魂並不是完美的,我還在學習呢。」(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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