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7月23日 星期一

回溯--叢林戰士

2018.07.23


幾天前,看了關於馬雅文明的電影簡介就哭到不行,覺得自己太誇張了,就丟一旁了。

前天畫畫後升起了一股不安,覺得恐慌害怕的要命,情緒上各種懷疑與被害的感受侵襲而來。
我看見一個頭上都是辮子的男人,全身都汙泥與血漬狂奔在叢林裡。

祂出現在我面前說:「因為我殺人所以要被殺嗎?」
又說:「我是度拉,你敢看我嗎?你可以看我嗎?」

我心抖著說:「好,我來看祢的人生!」約好第二天我來看祢的一生。這麼強勢而歸,帶著恨意而回的度拉。
我覺得這兩天情緒超差,脾氣不好還疑神疑鬼的,但我知道那不是我原來的個性,因為反差太大了,所以不斷的安撫自己,沒關係我很好的,但是身體還是不自覺就發抖。

然後我往內在一看,沒有半個人,都回自己房間了,安安靜靜的,也是很奇特的現象。
在後來我才知道,哥哥太會逃了,安排了這麼多艱困的人生,回收後又無法面對,結果現在決定要面對了,就像山洪爆發一樣,一件件的緊跟而來。
馬的心裡草泥馬跑過一百萬遍以上的罵#$_&-+€$#@#$@%$!!!哼!
結果看哥哥比我痛苦…算了計較也沒用。

祂好像暑假作業沒寫完,然後要開學了的櫻桃小丸子臉。幸虧祢妹樂觀,哼哼就接下來了,有種老媽子命的感覺,囧rz。
插科打諢也是因為寫下來還要再抖一遍啊的心裡建設。來吧寶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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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度拉從小住叢林裡,我父親是部落首領,我是最小的兒子,而兄長們已經獨立出去在附近建立了自己的小家園。
我常常跟家人們出去學習狩獵,還有種植我們需要的糧食,大家感情很好,常常互相幫忙。

家族裡有祭司長老,通常都是長老占卜後,在出門去狩獵,獵取我們所需的量,我們尊重大地賜予我們的食物,所以狩獵到量就回家了。
我能知道動物們的感受,所以我不喜歡狩獵,但是也沒有辦法為了家族的溫飽,就封閉自己的感受了。

我在十七歲時就娶了妻子,一年後她生下了兒子,父親說我可以獨立了,叫我找時間大家一起幫忙蓋房子,慶祝一下。
我們詢問長老何時是狩獵與建屋的日子,長老卜筮問神明,說某日出發某日回來,何時建屋。
於是我們就找地方建自己的小家,我覺得好幸福哦。

我二十歲時某天,長老說這次的狩獵要比較久的時間,去比較遠的地方,人數也比較多,跟以往不同。父親覺得跟平時不太一樣,也沒有多說什麼,帶上族人就出發了。

可是這次我們沒有獵到我們要獵的動物,很奇怪的,動物像是消失了一樣,沒有長老說的象徵動物出現,我們也不敢打其他的動物,就急忙的趕路回去。
快回到部落,我發覺不對太安靜了,每個人都衝回去看,家被毀壞了,我妻子兒子都不見了,我跑回父親家,我母親跟其他女人都失蹤了,而長老死在他的家裡,年老的男人沒有一個活著,所有人的家被洗劫一空,破壞掉了。我們趕去其他近一點的哥哥跟其他親人的家園,他們的家被燒毀,遺留下老年人的屍體,大家憤怒又痛苦,勢必要找出殺害族人的兇手。

我們帶上武器連夜追緝敵人留下的足跡,我要救回我的妻兒跟親人們。
日趕夜趕的,夜晚的叢林總是那麼令人不安,但是憤怒的心已經毫不懼怕晚上可能帶來的危險,我們向前就是為了拯救親人,夜晚算得了什麼…。
不知道幾天,我們看見了一片被火燒過的森林,父親非常的憤怒,族人們都哀傷不已,我們愛的大地、生靈,被敵人燒毀,我們真的不了解,為什麼要把山林給燒掉,這樣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啊?

山林灰燼餘溫猶在,他們離我們不遠了。
經過溪谷時我看見不少人的屍首,我好害怕裡面有我妻兒的身影,預感襲上心頭,我不願意。沿溪流檢視,我看見了妻子的身軀,早沒有了氣息,我抱著她殘破的身軀,大聲的嘶吼著,為什麼這麼無辜的人也要被殺害,為了什麼?!

族人們陸續的發現親人的遺體,我們把祂們集中淺淺掩埋,等我們回程時在帶祂們回家,還有親人沒有被救出來,我們再次的出發。
到了晚上,父親發現了篝火,我們決定安靜的等待敵人睡著,來援救親人。
所以必須殺人,我沒有殺過人,我好害怕,但是還是要行動,按照以前父親教的,一次從心臟刺入,減少獵物的痛苦,不同的是這次是人。
突襲打鬥下我們順利救出少數的親人,我沒有看見母親,我兒子不知道在哪裡,我唯一一絲絲的希望也破滅了。

在離開時,出現豹子的聲音,火光出現,一大群勇士裝飾的人包圍了我們,他們是城裡人,領頭帶著脖鍊的豹子與山獅對我們嘶吼著。
父親覺得不妙,決定跟族人們四散逃跑不要聚在一起,但是來不及了,更多的人包圍過來,父親被砍殺,我很驚恐憤怒想救他,父親臨死前揮手,叫我快逃。
我左後腰很痛被射了一箭,倒地上動彈不得,所有年輕人都被抓住綁著,年老的殺掉,我們就被綁去大城,這個只有聽過,卻沒有見過的地方。

我和族人們被關在小小的土室裡,不知道接下來我們的命運如何。我聽到很多人大聲喧鬧的聲音。我的族人們一個個被帶了出去,輪到我時,我被大力推了出去,趴滾在地上。
我爬起來,馬上看見山獅的眼睛,牠就站我前方一段距離看著我,而我看見了我的族人的身體散落四周,人聲鼎沸讓我一時不知道身在何處。
一個聲音讓我清醒過來,他從台上戲謔的笑著,丟了一隻茅給我,用嘴努一努,表示我跟山獅一起戰鬥。

意思是什麼,我只要贏了就可以活嗎?

人們的鼓譟聲越來越大,而山獅疲累的看著我。這時我只想活下來,我拿茅接近山獅,可是山獅看著我:「你殺了我吧,請給我自由,我不想被飬養殺人了。」牠哀傷的眼睛求我。

我傷心我們都是玩樂的工具,而牠向我撲過來時,我一茅就刺入牠的心臟,我聽見了牠的心聲:謝謝你…

我轉頭就狂奔,後面一陣騷動,他們追我了,我用力的跨越矮堤,一路滾下山坡,混在人群裡鑽縫隙快速的跑,我從來沒有跑這麼快過,一群追兵被大量的人群阻擋去路,沒有追上我了。我潛伏在茂密的草叢裡,一動也不動的等待天黑。我的肚子很痛,傷口一直流血,隨便找草咬一咬就塗上去。等到深夜時我就用爬的慢慢的離開了大城。

我很害怕,我必須回家給其他比較遠的親人報信,要遠離這裡,太可怕了。
於是我一路狂奔,白天盡量躲著,晚上就一直跑不停,我不知道我跑去哪裡了,我只有一個念頭,逃!
到了火燒山的地帶,離家越來越近了,我覺得疲累,但是快到了,整片山光禿禿的沒有遮蔽物,我放鬆警戒,這麼多天了應該沒事了,我慢下了腳步,然後我聽到狗吠聲,沒多久我就被一群狗撲倒在地上撕咬著,他們為了追我連狗都帶出來了。

我又被綁起來了,像一隻山豬一樣的四肢綁縛,又抬回城裡。
這次我被送上了祭壇,看見了神像,知道離死亡不遠了,我好累給我一個痛快吧,他們破開我胸口,就一片黑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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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啊覺得自己全身都痛了,腎上腺素狂飆一直喘著,小腿肚都要抽筋了,我不斷安撫身體,沒事的,都過去了,現在很安全,但是不安感依然存在。

我看著度拉,抱著祂安慰祂。祂說:「我不會原諒他們的,也不會原諒靈魂的!」

哥哥很痛,祂擋了我大部分的感覺,不然光是破胸我可能就要暈過去了,所以看祂很難受我也心疼,但是我卻不知道如何是好,我的安慰是這麼的蒼白無力。

想想後我問:「度拉,祢想見親人嗎?」

度拉馬上站起來激動的說:「要!」
於是哥就聯絡度拉的父母跟妻兒都來了,祂們擁抱在一起。度拉說:「我要跟祂們一起。」

哥:「好好。」於是開個小空間像度拉的部落一樣,祂們一家四口就住這裡了。度拉就關起來不准任何人進入。

我問哥:「其他親人可以住這麼久嗎?」

哥說:「我會去交涉的別擔心,只是暫時的,讓度拉療傷吧。」

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
後來我晚點時走路都腳軟,肌肉僵硬像跑了馬拉松一樣,累慘了,胸口跟腰側都隱隱作痛,可是心裡安定一點了。就多畫畫整理自己了。希望度拉早日理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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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這篇文請度拉出來,感謝祂買我的帳願意說話,雖然還是冷冷的臭臉。
還有學生時我最討厭馬拉松了,原來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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